科学家利用古代DNA探索狗的历史

狗是第一个被人类成功驯化的物种，它们与我们亲密的伙伴至少有15000年了。尽管这两个物种之间有着长期而亲密的关系，但很少有人知道狗的种群是如何在世界各地多样化和分散的，也不知道这些发展在多大程度上与人类迁徙有关。一项大规模的国际合作现在为这些问题提供了新的线索。“在基因和统计分析的帮助下，我们能够重建史前狗的种群历史，并调查它与人类的关系，”劳伦特·弗朗茨说。Frantz(以前在伦敦玛丽女王大学工作)最近被任命为LMU驯养动物古基因组学教授，并且是这项新研究的主要作者之一。他补充说:“我们的研究结果显示，人类和狗的迁移模式并不总是一致的。”

Frantz和他的同事们对来自欧洲、近东和西伯利亚的27个古代狗的基因组进行了测序，其中最古老的可以追溯到10900年前。他们的研究结果表明，在那之前，狗已经形成了不同的种群。数据中可以区分出五个不同的血统:北极血统、美洲血统、近东/非洲血统、亚洲血统和欧洲血统。欧洲血统是北极和近东/非洲血统杂交的结果，今天大多数最受欢迎的品种都属于欧洲血统。

弗朗茨说:“对我来说，最大的惊喜之一是，我们只检测到少量的基因从狼流向狗。”“与许多其他家养宠物的情况相反，狗的野生祖先在最初驯化后的基因组中留下的基因贡献很少。他推测，这可能反映了人类对混血狼的强烈选择——后者可能更具攻击性。

为了追踪狗和人类的种群历史之间的关系，研究小组将古代狗的基因组与人类的基因数据集进行了比较，这些数据集是从年龄、地理起源和文化背景与狗样本相似的DNA样本中获得的。这种比较揭示了狗的种群历史的某些方面确实可能与它们同时代的人类相关。例如，新石器时代从黎凡特迁移到欧洲和非洲的第一批农民显然是带着他们的狗。然后，这些狗与它们在新家园遇到的狩猎-采集文化驯化的狗杂交。然而，由此导致的史前狗的多样化几乎没有在它们的现代欧洲后代的基因组中留下任何痕迹。“一个均质化的过程随后开始，其原因仍然未知。事实上，我们发现，在瑞典南部一个5000年前的遗址发现的一只狗的基因组几乎可以解释现代欧洲狗的所有遗传基因。这意味着一个与这个人的祖先相似的单一种群取代了大陆上的所有其他种群，”Frantz解释道。

然而，在其他情况下，人类和他们的猎犬的迁徙模式并不相互平行。例如，在青铜器时代，来自东部草原地区的人们的迁移不仅导致了戏剧性的文化转变，还在那个时代的欧洲人的基因组上留下了清晰的印记——但没有在他们的狗身上留下印记。换句话说，来自草原的移民的到来并没有导致欧洲狗的基因遗传发生大规模和长期的变化。研究人员猜测，交易模式、对特定类型狗的偏好、对传染病易感程度的变化，或者外来人口对当地品种的采用等因素都可以解释这一惊人的发现。

狼被人类驯养的时间、地点和频率仍然是有争议的问题。早在11000年前，狗就已经分化成几个不同的谱系，这一事实表明，在旧石器时代存在着漫长的史前时期。弗朗茨说:“我们的数据支持这样一种观点，即狗只被驯化过一次，然后就和人类一起分散到全球各地。”在他看来，最初的驯化发生在哪里仍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参考:Bergström，李志强，李志强，等。史前狗的起源和遗传遗产。科学．2020, 370(6516) 557 - 564。doi:10.1126 / science.aba9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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